别点旧文红心蓝手再点删文

孟尝高洁,空余报国之情;阮籍猖狂,岂效穷途之哭!

一日囚(十一)

我上次很白痴地把文章断错了地方,蒙太奇部分从中间断掉了……所以,配合前文更佳哟。


接上

与此同时,横滨某高速公路。

“死者家属?”

男孩望着公路护栏上那巨大的豁口,双眼没有这个年纪应有的清澈与明亮,有的只是迷蒙的雾气和烈火焚烧过后留下的灰烬。

“是的。”稚嫩的童音纤细而颤抖。

“只有你一个吗?”
“只有我一个了。”男孩依然望着那里,自言自语一般,又恍若梦呓,“再也没有别人了。”

风忽然撩起他柔软的短发,扫过他的脸颊,也摩蹭着他左眼下小小的黑色怀表。

同一时间,死者(官员)家中。

“这可真是……”说话人操着一口纯正流利的英语,目光扫过墙上的画像,又扫过地上用白色线条勾勒出的尸体轮廓,然后他似乎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,“我天才的艺术品可不是拿给你们去做这种既丑陋又实际的事情的啊。”

他的同伴本正毫无顾忌地坐在案发现场的沙发上,翘着二郎腿舒舒服服地喝着茶,闻此这位英俊年轻小伙子轻轻放下茶杯,“啧”了一声:“五年前你带我来这里玩,这里就死了一个人,现在又死了一个。奥斯卡,我能奢望度一个正常的假吗?”

“当然可以,我亲爱的波西。你知道的,我一向对侦探游戏并没有什么兴趣。”

“即便在你去年见了那个柯南·道尔之后?”

“如果你去问他,你会知道我们一直在讨论历史小说。好了,你想去哪里,波西?”*

“只要离死人够远,哪里都好。”

 

“犬养藤一是在五年前的七月去世的。当天本来就下着暴雨,晚上什么都看不见,结果他在出诊回来的路上失足跌进水坑淹死了,第二天中午才被找到。”太宰机械地念着从事务员那里获得的情报,语气相当郁闷。国木田可以理解他的郁闷。事实上,国木田自己也感到郁闷,郁闷的同时还十分焦虑。

虽然并非骨肉相残确乎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,但国木田二人的处境显然并没有因此而变得更好,倒不如说变得更糟了。嫌疑人被完全排除,他们一下子又失去了调查方向。就连太宰的推理也南辕北辙,这可真是极其少见的情况。

两人沉默地吃着各自的午餐,国木田的思绪不断游荡着试图找到突破口,却总是被挡回来。他无意识地思考着田中、虎铃兰、犬养光——

犬养光。

国木田猛地站起,差一点打翻了面前的饭菜。太宰诧异地看着他。

“怎么了,国木田君?饭里面有苍蝇?”

不知道为什么一贯精明的太宰会冒出这么一句话,大概是真的被打击到了吧。国木田想着,开口说出了自己刚才一瞬间想到的:“还有犬养光,太宰,我们可以找犬养光本人确认一下!”

太宰怔了一下:“国木田君你什么时候变聪明了?”

“我现在没心情揍你。”

 

犬养光留着比板寸略长的短发,穿着规规矩矩的西装,五官很柔和,始终面带微笑。这一次并没有被当做嫌疑人的他温和平静,表现出了良好的教养,一看便是年轻有为的精英,这让国木田更加坚信他不会干出杀人的事。

“听说两位找我,是因为今天上午的杀人案。需要我协助的地方尽可以告诉我,我一定尽自己的绵薄之力。”犬养光给两人送上茶水,在两人对面坐下。

“您这么配合真是太好了。”太宰与对方相比根本是嬉皮笑脸,“其实只有几个小问题想问您。您认识田中虎铃兰女士吗?”

“呃,是田中先生的夫人?”犬养光有些不确定的问道,“社交场合见过几次,也有礼节性的问候,但我们从来没有面对面聊过天,我想大概不算认识。”

“您认识田中君?”

“他算是我们公司的合作伙伴,所以也知道他,但确实没什么交情。”犬养说到这里,表现出一丝兴奋,不自觉地压低了声音,“其实我小时候就很想做一个侦探,现在也觉得侦探很酷。你们破案,能带上我吗?”

“诶,你想加入吗?我觉得没问题——”

“很抱歉,恐怕不能。”国木田掐着太宰的脖子,面无表情地向犬养解释,“这次的案件很复杂,恕我们不能向无关人员透露情况。”

“啊……这样啊。”犬养光灰色的眼眸中流露出一丝遗憾,“算了吧,抱歉,没有造成您的困扰吧?”

“没关系。”

“那,两位还要问些什么?实在不好意思,我一个小时后要开会,请抓紧时间。”

“您放心,不用那么久的。”太宰笑着拿出手机,翻到被害人的照片,“您认识这个人吗?”

犬养光看了好一会儿:“是哪位官员吧?我似乎在电视上见到过他。”

太宰动动手指,翻到官员青年时期的照片:“这张脸呢?”

犬养光皱着眉头,想了很久,才慢慢地说:“奇怪,真的很眼熟,好像在哪里见过,却完全记不起他是谁。”

————TBC————

*是历史上的真事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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